(6)所谓宅斗(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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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鸣凤早就做好了拿她出气的打算,如何肯就这样放过她?忽略了许月奴的苦苦哀求,只冷冷道:“来人,上针刑!”

像这类大家门第,都有自己的家法,宗府的针刑是宗鸣凤自己想出来的,她大小姐脾气惯了,一有什么不顺心地就爱拿身边的下人出气,但又怕人说她苛责下人,于是就想出了这招。

十多根明晃晃的细长银针被下人捧了上来,宗鸣凤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两个婆子按住她,而后冷冷一笑,上前捻起一根针,左边的婆子立刻撩起许月奴的衣服,露出她白皙的背部。

许月奴任由宗鸣凤就这么一针一针地扎在自己背上,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昨日洞房花烛夜,木子白居然抛下大小姐去了她的院子,她便已料到今日宗鸣凤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是她无怨无悔。

于是八个护卫齐齐后退一步!

木子白冷哼一声,拂袖走出新房,径直向许月奴的别院而去!

宗鸣凤看着他毫不留恋远去的背影,死咬住嘴唇不吭声,双眼却是慢慢通红,在眼泪流下来之前,她啪地一声重重甩上房门,扑倒在床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许月奴……我跟你,势不两立!”

第二日清早,木子白在许月奴的别院起身后,就直接去翰林院报道了。

只要能同子白在一起,无论是何等的屈辱,我都可以忍受。

宗鸣凤怒气冲冲地在她背上连扎了二十多针,见许月奴居然半句讨饶的话都没有,顿时失了兴致,于是把手中的银针放回针包里,又施施然回到首位坐下。

两个婆子这才一松手,仍由许月奴摔到了地上。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宗鸣凤这次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道:“今日小惩大诫,你回去之后,把家规抄写十遍,明日来请安时带过来给我过目,记住不要让姑爷发现,否则你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不好过!知道了吗?”

许月奴喘着气,惨败着脸奄奄一息地道:“是,月奴记住了,大小姐。”

宗鸣凤没说什么,只是穿着整齐后,候在了大厅等着许月奴来向她请安。

但是许月奴却是比规定的时辰晚了一小会儿才到。

其实呢,初经人事的姑娘,尤其是丈夫也是初经人事的情况下……咳咳,第二天能爬起来就很不容易了,还要这么一大早穿戴整齐去给人请安,晚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在宗鸣凤眼里,可就是十足的炫耀了。

听过许月奴的解释,宗鸣凤非但不表示理解,反而勃然大怒道:“入我宗府第一日就敢罔顾家规,成何体统?许月奴!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姑爷宠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许月奴自小家境贫困,哪里懂得这些大家门第的规矩,闻言慌忙下跪道:“大小姐恕罪!月奴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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