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荆襄之战·三十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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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哈哈。”张破舟爽朗的笑道。初时他也奇怪为什么敌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建桥渡河,过河之后他和洪承业也是怀疑对方有什么阴谋,二人因此而商量了好一会,才决定大胆出击的。开始的进攻仅仅是试探性的,没想到敌人竟然一触即溃,这才让二人恍然大悟。对方的实力太弱,根本不敢主动邀战,不过又不甘心就此撤退,说不定又像南乡城那些兖州军一样,接到了顾凯锋什么奇怪地命令。

张晋根微微皱眉,摇头说道:“大家切不可大意,若是细心想想,这一路来顾凯锋根本就是在引我们过来。刚才他同样是想让我们乘胜追击,幸好二位将军经验丰富,并没有上当。我想,顾凯锋做这么多事,肯定有什么重大地图谋,大家还是要小心为秒。”

人源源不断的攻上来,只怕会越聚越多。”初时城墙敌军还能进行有效的打击,不过随着冲上城墙的敌军越来越多,仅仅是防御城墙上的敌人便已经用尽了城防军的全力,差不多已经没有人却顾及那些没有冲上来的敌人了。打下去一批,另一处又冲上来了,两边的消耗都不断的攀升着,虽然兖州军的数字要大一些,但局面却对襄阳军极为不利。

吴振翼沉吟片刻。眼睛突然一亮,说了句:“谢了!”便急匆匆的向城楼下走去。潘泽海正在不解,却见不多时,吴振翼便带着大群百姓壮丁拥向府库。阵阵轰隆声中,一辆辆投石车被推了出来,与之同时。城墙上浓烟滚滚,火光四现。“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潘泽海嘀咕着,吴振翼已如一阵风般赶了回来,脸上已不复之前那般凝重。

“若没大人提醒,今天恐怕就栽定了。”吴振翼罕有地在靠内的城垛上坐了下来,看着潘泽海笑道:“襄阳城今晚是没问题了,大人等着看吧!”

荆北

左化龙等人率众急急的赶到丹水岸边时,战斗竟出人意料的结束了。不知道是敌人的断后部队太弱,还是只是故意为之。两军稍一接触,那几千兖州军便溃不成军,往北逃散而去。张破舟和洪承业倒也没被胜利冲昏头脑,见天色已暗,便率众在两边高地上各自扎营,互为呼应。安顿好一切之后,二人便一同赶回中军大营。用过晚饭之后,众将再度齐聚大营之中,共商战事。

”吴振翼大吼一声,舞着一柄梨木长枪高高跃起。重相迎,岂料吴振翼耍了个虚招,并不与其相碰,落地之后身子一扭,长枪带起一股劲风直扫下盘。“轰!”重甲士兵哪有这般灵活,顿时仰面而倒,铁甲与城砖相碰,竟生生砸出一个寸许的印迹。吴振翼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旁边早有几名士兵蜂拥而上,用短刀、羽箭等细小的利器从能找到的铁甲缝隙中疯狂的插刺着。虽然吴振翼全力防备,但夏侯超疯狂的人海战术仍然在襄阳城墙上撕开了几条口,数十名铁甲军随着人流登上城楼,顿时展现出惊人的杀伤力。铁甲军所披战甲不论厚度还是硬度皆远远强于一般铠甲,一般的刀箭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再加上人人力大无穷,只要一上城楼便无人能挡。别看吴振翼状似轻松的撂倒一个,但现在整个襄阳守军中,也只有他能做到这一点。铁甲军人人壮如铁塔,一般人根本没有将其扫倒的力量,就算是吴振翼,在接连放倒十个铁甲军之后,手臂也酸疼不已,长枪在手也是微微发颤。

“东面城墙又杀上来了!”一名士兵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仅剩半截的右臂上,厚厚的纱布透出殷红的血迹,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几乎没有一处完好。

吴振翼木然的看着他,心里不禁生起一丝绝望。这人是他那支由荆襄豪杰中组成的骑兵队队长,在襄阳城中实力仅次于他而已,之前出城冲杀,极其骁勇,哪料到对上一个铁甲军便让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被他倚为中坚力量的骑兵队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些人倒不是实力不济,而实在是缺乏临阵对敌的经验,特别是如此激烈的大战。再加上配合也极度缺乏默契,在面对敌人组织严密地精锐冲杀时,便再也威风不起来,甚至抵抗的时间还不及那些十人、二十人为一组的普通士兵。

“走。干掉他们!”吴振翼打起精神,一边说着一边向西杀去。城墙上的防线早已被冲得七零八落,一路上不断有敌兵冲上城墙,吴振翼无心停留,边走边指挥着士兵们反击。铁甲军的出现让战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以往虽然敌人也能冲上城墙,但往往会立即遭到城墙上地守军群起而攻,不用多久便被赶了下去。铁甲军虽然行动缓慢,不过一旦让他上来一个。便足以造成极大的麻烦,甚至有些地方上了五六个铁甲军,便能将百十步的城墙上的守军清扫一空,让敌军在城墙上的规模集结成为可能。铁甲军一旦有了足够的步兵护卫,便拥有了可怕的实力,要想把他们赶下去,便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吴振翼一边疾走,一边思考着应对策略。他以前遇到的敌人,不论是匈奴骑兵还是西域骑兵,甚至异族强悍地步兵。无一不是讲究一个快字。若是以前让他知道有如此缓慢、笨重的步兵,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将其视为笑谈。哪想到今日初遇此军,便如此难缠,虽不至于让他束手无策。却也相当头痛了。当然若是没有众多的步兵拱护。又或者是在野战之中,他们根本无法发挥这样的实力。不过现在两者都让他遇上,也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吧。

“兖州军的战力实在不值一提,我看要不了几天。我们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张破舟连番得胜,此际正是意气风发。洪承业在旁也是点头相应,他二人共约立寨于北岸,便是一心想要抢得明日地先锋之职,拔得此战的头功。

黄勇刚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默然不语的张晋根。均未开口说话。三人内心皆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张、洪二人此次过河之战并没有在之前的商讨之中,现加上私自在北岸立营。虽然嘴上没说,实际上却已有一些对张晋根的不敬。虽然张晋根这几日的表现多少让他们有点失望,不过他毕竟是代表杨诚而来。众人对杨诚的绝对信任之下,当然视其为首。

见众人都没说话,本还兴高彩烈的张、洪二人相视一眼,本来想好邀功请战地话也压回了肚子里。帐中的气氛沉静而又夹着一丝尴尬,隔了好半晌,张晋根才轻声问道:“二位将军建桥之时,敌军兵卫部队有没有发现你们?”

“这应该发现了吧。”张破舟不解的说道,“先生是奇怪他们为何任我们建筑浮桥而不加骚扰吗?”他也不是愚钝之人,立即明白张晋根所问何意。

张晋根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不错,这便是一个极大的疑点,顾凯锋也是从这里过的,不会不想到这一点吧。”虽然这一段的河面最深处也不过齐腰,不过凭河相拒,仍然能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张破舟他们能顺利的建好浮桥,并且不受一丝阻碍的过河集结,实在让人不得不起疑。

“又过来了?”路过城楼时,潘泽海调侃道。战事愈加激烈。潘泽海也坐不住了,带着百余名衙役、捕快从吴振翼手中讨了个防守城楼的差事。还真别说,他所在的城楼还没有被敌人攻上来一次,而且两边的将士拼死应战,让他没有受到侧面的骚扰,死伤也极轻。吴振翼闻声却是看也不看,大步向前赶去,潘泽海又大声说道:“你是将军,不是冲锋的士兵,我看你就算累死了,这襄阳城迟早也守不住!”

吴振翼一愣,停了下来。潘泽海之前也这样说过他几次,他倒还不以为然,以往在凉州没有哪一战他不是冲锋在前的,而且次次都取得了不错地战绩。他也把这当作了自己的习惯,只要哪里战况吃紧,他必定会出现在哪里。但这一次敌我的兵力悬殊太大了,来回奔波了十几次之后,连他也渐渐吃不消了。刚才打败那名铁甲军,几乎已尽了他的全力,再这样下去他当真得累死在城墙上了。

潘泽海走上前去,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我共处虽然不长,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如此沉重,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这样打仗地,但这一次必须得好好想一想了。”随着战事地激烈,吴振翼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以往那种气定神闲地表情早不复见。潘泽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不过他对战争也没有多少认识,只能干着急。

吴振翼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实在是轻松不起来啊,身后是十万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以及无数杨诚贮存在这里地粮草军需,襄阳一旦失守,绝不是他所能承担的。不过潘泽海说得也对,自从敌人的铁甲军突破城防之后,他对战局的指挥便可以说完全忽视了,只知道不断的反击、厮杀,现在城墙上到底还有多少人在战斗,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虽然他拼命堵住了好几处缺口,但作为襄阳的主将来说,他到底有些失职了。

“光是堵恐怕没用。”潘泽海望了望城下如蚁的敌军,不无忧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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