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灵蛇魔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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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仙云?”老道念了几遍这名字,语气中却透露出说不出来的强烈恨意。

沧天于是将自己在路上默念了好几百次的话声泪俱下地说了出来,将严沧海之死全部推在了琴仙云的身上。他在回山之前,还特地前往姬如绵家中打探了一番琴仙云的消息,知道琴仙云还是躺在床上不见起色。在他想来,即便是老头子下山找到了琴仙云,也不可能从琴仙云的口中印证自己所说的话,到时自己在怂恿他几下,说不定老头子大怒之下,一掌就把琴仙云解决了,那时就更是死无对证了。

老道面无表情地听沧海说了十多分钟,静静地在沧天面前站了许久才吁了一口气,道:“琴仙云,你给我等着,若是不将碎尸万断来替沧海偿命,我便不叫‘灵蛇魔祖’!”他说这句话的声音虽然平淡得像是一杯白开水,但听到沧天的耳朵里,却是比外面那些苍茫的积雪都还要寒冷上千万倍。

不过听完这句话后,沧天的心也随之轻松下来,他知道老头子会说这句话,定是已将琴仙云恨之入骨,当他以后见到琴仙云时,即使自己不从中挑拨,老头子也极有可能将琴仙云立毙掌下,已为严沧海报仇。

灵蛇魔祖说完那句话后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只是在门槛处时却头也不回地道了句:“沧天,你休息一天后,明天立刻随我下身!”

寒意逼人的天龙雪山迎来了它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猛烈的狂风卷起一条条雪龙漫空飞舞,拍击着那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道观。这座道观尽管看上去十分宏伟,但在这苍茫的冰雪天地中却显得那么的渺小,似乎一不小心便会被这肆虐的凛冽寒风给吹上半空。

这道观的门前匾额上写着“天一观”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虽不是名家手笔,但却自有一股苍劲的气势,不过令人微有些奇怪的是这天龙雪山处于崇山峻岭之中,除了山脚下有几个小村庄外,周围方圆百里都很难见到一个象样点的小城镇,按理说这样一个偏僻而且香火不旺的地方应该不会有这道观的生存空间,可这“天一观”建造百余年来,不但没有倒闭,观中的道士却反而越来越多,这让山脚下的村民感觉很有些不可思议。

今日,天刚微亮,观门便打了开来,只是观内却依然寂静无声,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大门外的台阶下跪着一个年轻人,一直没有起来。

这年轻人便是沧天,他在严沧海死去许久后才带着重伤的沧云以及严沧海的骨灰惴惴不安地往这里赶来。在这绵延起伏的群山中徒步行走了数天,他在昨天深夜终于来到了这天龙雪山,回到了这自己极为痛恨但却十分畏惧的“天一观”!

严沧海的骨灰盒和沧云早已被观中的几个小道士给搬了进去,但沧天却一直在这台阶上跪到了现在。那吹得他脸颊疼痛难当的寒风一个劲地往他衣领里面钻,没一会儿身躯便如冰块一般变得越来越僵硬。沧天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丝毫的温暖气息,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愈来愈脆弱,最后竟连何时仆倒在台阶上也不知道。

“是,师父!”沧天急忙应了一声,在灵蛇魔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半晌后才敢抬起头来,这时他却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然全部被冷汗所浸透

琴仙云整个晚上都在运气调息,等他从入定中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琴仙云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才想起自己的衣裳还有几件留在姬如绵的房中。脑中闪现出昨晚自己所干的荒唐事,琴仙云脸颊禁不住有些臊热,但心中却暗道:“绵姐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心有所思之下,琴仙云不自觉地走下床来向外走去,只是他刚一拉开房门却见姬如绵笑吟吟地站在自己门口,而她手中所拿着的却正是自己昨天晚上没带过来的衣服。

在迷迷糊糊之间,沧天忽然感到身体里好似注入了一股热流,在经脉中穿梭游走了一阵,趋散了体内那团阴冷的气息后身子又回复了些微的暖意。沧天微微地睁开了眼睛,隐约看见自己的床前闪动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他竟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跪在了这个影子的身前,敬畏的道:“师父”

这是一名年约六旬的老道,身躯颇为健壮,面庞方正,双眼炯炯有神,颔下漂浮着一缕长须,望之竟颇有副仙风道骨的韵味。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弟,这老道的脸色却变得极为冷峻起来,道:“沧天,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兄是被谁害死的?”

沧天偷偷抬头望了老道一眼,与老道那紧盯着自己的冷厉眼神一接触,他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一时间忘了个一干二净,额头上冷汗涔涔而出,颞颥着道:“师父,师兄他是他是”

老道见沧天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似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严厉了,于是稍微温和的道:“沧天,你先站起来慢慢说,师父不会怪你的!”

沧天虽然不敢真地站起来,但见老道并没有怀疑到严沧海的死与自己有关,神色却是镇静了许多,这才缓缓的道:“师父,师兄他是被一个叫琴仙云的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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