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狗咬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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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颓然的靠在椅背上,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吴尧还敢回成都府,还敢找到江家来……她知栀子说的对,要是吴尧再闹下去,传到钟知府耳中,将这个案子接下来审,虽做的万无一失,审不出所以然,但吴尧狗急跳墙,自己与他从前的关系,肯定再瞒不住……

她真的觉出怕来,连吃了几口菊花茶,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惧怕,道:“弟妹放心,他欠人赌债,人家有借据在手,借据上不仅有他的签字画押,还摁着他的手印,他就是将官司打到刑部,也与咱们扯不上干系。”

美则美矣,但江雅向来吃不惯,栀子见她眉头几乎不见得皱了皱,正欲询问,夏欢主动解释:“奴婢失察,竟不知家中没了雅姑奶奶爱吃的峨眉峨蕊茶,还请雅姑奶奶见谅。”

昨日栀子还看过,峨眉峨蕊茶还有半罐,夏欢却称没有,肯定是故意的,她侧了侧身子,狠狠的瞪了夏欢一眼,夏欢赶紧将头往下低了低,拉着杨桃避了开去。

江雅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才出嫁几日,竟没准备她爱吃的茶!不过她心中有事,并未将心中情绪带出来,心不在焉的与栀子闲话起来,说了几句巧巧断奶之后,忍不住探问道:“弟妹,你可知……车记改换名字之事?”

栀子答道:“听说过一点。”她心中一动,吴尧称江雅伙同江白圭骗了他的家财,难道真与江雅有关?她的目光落在江雅的脸上,试探的说了句,“听相公讲,吴尧前日找过他。”

“找白圭?做甚么?”江雅拔高声音。急切的追问,但见栀子的笑眼,意识自己失态,为着掩饰,端起白瓷杯子吃了一口,待吃进口中,才记起是菊花,想要吐掉,又觉失礼,只得皱眉咽了下去,“他满口胡言,没一句入得了耳,你与白圭讲,修要理会他!”

第一百四十章 狗咬狗

成都府一月未曾下雨。眼见地中的麦子就要绝收,江白圭身为主管田亩水利的通判大人,忧百姓所忧,第二日去衙门,一刻不歇,带着杨正下田查看旱情,完全将调查吴尧的事丢在脑后。

栀子照例先去看巧巧,确定巧巧用过饭,才自回房中处理一日家事,说来,江雅嫁了,家中人口简单,万事有下人经手,她说是处理家事,其实只需动动嘴唇,并无甚么可做的。

安顿好一日家事,她无聊的拖出针线笸箩,坐在树荫下绣一副荷花图,从前她做针线为着生计,如今做针线却是打发时间,目的不一样。心境也不一样,绣出的东西自然有分别,她抚摸着平整的针脚,暗暗感叹:手艺又精进不少,可谓突飞猛进,若是做了香囊福袋拿去卖钱,肯定比从前能多赚几文钱。

栀子正自我陶醉,就见身着嫩绿葛纱衫裙的江雅款款而来,人未走近,倒是一股香风扑面而来,栀子将针别在绣布上,缓缓起身,江雅爱钱如命,她反感,但总觉是真性情,并未生出厌恶,甚至觉的江雅没有依靠才会这般偏执,不免同情,有意无意的总会遂了江雅的意,但自打听过夏欢的话,再见江雅的巧笑盼兮,从心底就觉厌恶,人往高处走,江雅用计嫁给蒋刑庭她也可以理解,但拿几岁的孩子做棋子,极尽挑拨之能事,实在做的太过。

栀子看江雅慌了手脚,越加肯定这事与她有关,道:“是了,他昨日还上过门,说要问相公讨个说法,我以为他要报官,又忙着应酬钟夫人,就没理会他,只命人将他打了出去。”

江雅双手绞着手中一张帕子,好似要将帕子撕裂似的:“钟夫人可曾说过甚么?”

栀子不答。双眼盯着江雅泛白的双手,道:“雅姑奶奶,你给我一句实话,这事与你可有干系?”

江雅瞪着栀子,斥道:“弟妹胡说甚么!”

严词斥责,只见慌乱不见恼怒,栀子已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恨得牙痒痒,冷声道:“相公苦读十年,才换来这么个官儿,雅姑奶奶看在眼中。肯定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不易。相公要是莫名其妙被这事牵连,丢了这来之不易的官儿,你让他有何面目去见老太爷老夫人?有何面目回江陵去?再说,娘家得势,雅姑奶奶在夫家才有个依仗不是?”

江雅笑道:“弟妹可好?”

栀子笑着点头。吩咐夏欢奉茶,抬眼间,瞧见江雅身后的杨桃梳着****发髻,怔了一怔,杨桃是她挑选买来的,她仿佛记得,杨桃似乎还不到十四岁。

江雅将栀子的神情看在眼中,笑道:“要照顾三个孩子,难免就会冷落我家老爷,我心中实在不忍,又看杨桃心思玲珑,就干脆替老爷收了房。”

天底下的女人,有谁愿意与人分享丈夫?栀子扫了眼江雅,果然见其满眼笑意之下蹦出愤恨与不甘来,压也压不住,想来也非自愿为蒋刑庭纳妾,暗道,女人该当悍妇还是得当悍妇,为一个贤名,让自个儿吃亏受气,何苦来的?

夏欢端上茶来。是栀子自己晾晒的菊花,泛着莹莹光泽的白瓷杯子,飘着两朵菊花一颗红枣两颗枸杞,甚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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